人类非洲锥虫病是由Trypanosoma brucei（布氏锥虫）原虫感染引起的，通过采采蝇叮咬传播。症状包括特征性的皮肤损害、间歇热、头痛、寒战、一过性水肿、全身淋巴结肿大以及经常可致命的脑膜脑炎。诊断是通过鉴定血液、淋巴结抽吸物或脑脊液中的生物体或有时通过血清学测试来进行的。根据感染亚种、临床分期和药物供应情况，使用非昔硝唑、苏拉明、喷他脒、美拉胂醇或依氟鸟氨酸进行治疗。
非洲人类锥虫病（昏睡病）有两种类型。西非昏睡病是由西非和中非的Trypanosoma brucei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引起的。东非昏睡病是由非洲东部和南部地区的T. brucei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引起的。这两个都是乌干达的地方性物种。T. brucei gambiense （布氏冈比亚锥虫）占非洲锥虫病总病例的 97% 以上，而 T. brucei rhodesiense （布氏罗得西亚锥虫）约占 3% (1）。
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已将非洲锥虫病作为根除目标，由于采取了控制措施，全球报告的病例数量大幅减少（>95%）。2023年，向世卫组织（WHO）报告的合并病例约有675例，其中90%以上由 T. b. gambiense（冈比亚布氏锥虫）引起（1）。在美国，平均每年诊断1例，总是出现在从流行地区返回美国的旅行者中 (2)。
人是T. b. gambiense（冈比亚布氏锥虫）的主要贮存宿主，不过该物种也可以贮存于动物体内。野生动物是 T. b. rhodesiense（罗得西亚布氏锥虫），其次是家畜（3）。病原体通过采采蝇传播，也可经胎盘由母体传播至胎儿（4）。在极少数情况下，锥虫病可通过输血传播；理论上，该疾病亦可能通过器官移植途径传播。
另一种锥虫种类，Trypanosoma cruzi（克氏锥虫），在南美洲和中美洲流行，并引起恰加斯病（美国锥虫病）。
参考文献
1.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Human African trypanosomiasis (sleeping sickness).Accessed February 10, 2025.
2.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CDC): Trypanosomiasis, African.CDC Yellow Book 2024.
3.Chimelli L, Scaravilli F.Trypanosomiasis. Brain Pathol.1997;7(1):599-611.doi:10.1111/j.1750-3639.1997.tb01077.x
4.Traub N, Hira PR, Chintu C, Mhango C.Congenital trypanosomiasis: report of a case due to Trypanosoma brucei rhodesiense. East Afr Med J.1978;55(10):477.
非洲锥虫病的病理生理
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的生命周期包括采采蝇和人类宿主。采采蝇通过吸食受感染哺乳动物的血液而受到感染。生命周期始于受感染的采采蝇（Glossina（舌蝇）属）叮咬人类并将后环状锥虫寄生虫注入血液。随后，后鞭毛期锥鞭毛体转变为血液型锥鞭毛体，经由淋巴系统和血流传播，并通过二分裂进行繁殖。血流锥鞭毛体不断繁殖，直至宿主产生的特异性抗体使寄生虫水平急剧下降。但是，一部分寄生虫可能通过改变其变异表面糖蛋白而逃避免疫清除，并开始新的繁殖周期。随后，复制与裂解的循环不断重复。当采采蝇叮咬受感染的人或动物时，生命周期继续进行。(See also Trypanosomiasis in Animals.)
非洲锥虫病感染后期，锥虫出现在许多器官的组织液中，包括心肌和最终的中枢神经系统。
Image from the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Global Health, Division of Parasitic Diseases and Malaria.
非洲锥虫病的症状和体征
非洲锥体虫病有3期：
皮肤
血液和淋巴
中枢神经系统
皮肤
被舌蝇叮咬的部位可在数天到2周出现丘疹。它会发展为红色的痛性硬结，并可能形成溃疡(锥虫性下疳)。
这张照片显示人腿上的一个柔软、界限清晰且硬化的结节，标志着被舌蝇最初叮咬的部位，该蝇是人类非洲锥虫病感染的媒介。
血液淋巴期
在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感染中，间歇性发热、头痛、寒战、肌肉和关节疼痛以及短暂面部浮肿会在数月内逐渐出现，而在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感染中则会在数周内发生。也可发生短暂性的环形红斑样皮疹。这在肤色较浅的人身上最为明显。全身淋巴结肿大也经常发生。
后颈三角区淋巴结肿大（温特博特姆征）是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所致锥虫病的特征性表现。在感染的任何阶段都可能发生贫血，因为寄生虫本身会破坏红细胞的生成并加速红细胞的溶解。
中枢神经系统
在T. b. gambiense感染后，中枢神经系统（CNS）受累会在急性疾病发作后数月至数年发生。
在 T. b. rhodesiense （布氏罗德西亚锥虫）感染中，疾病进程更为急剧，中枢神经系统受累常在数周内发生。
中枢神经系统受累可导致持续性头痛、注意力不集中、人格改变（例如，进行性疲倦和冷漠）、白天嗜睡、震颤、共济失调，并在终末期导致昏迷。
若不进行治疗，感染T. b. rhodesiense（罗德西亚布氏锥虫）后数月内可能死亡，而感染T. b. gambiense（冈比亚布氏锥虫）后的第二或第三年期间也可能死亡。未经治疗的患者可能死于昏迷等并发症，这通常由严重营养不良或继发感染引起。
当患者表现出以下神经系统症状，表明明显的认知和运动功能障碍时，应高度怀疑严重疾病（也称为重症脑膜脑炎阶段）：
精神错乱
行为异常
多语症（过度无法控制或语无伦次的言语）
焦虑症
共济失调
震颤
运动无力
言语障碍
步态异常
不自主运动
癫痫
非洲锥虫病的诊断
对所有布氏锥虫亚种，可通过血液（薄血涂片或厚血涂片）或其他体液样本的光学显微镜检查
针对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的血清学检测
其他支持性实验室检查（全血细胞计数、血清免疫球蛋白水平）
T. b. gambiense （布氏冈比亚锥虫）所致非洲人类锥虫病（HAT）的诊断通常通过血清学筛查，随后进行寄生虫学确认。血清学检测包括侧向流动快速检测和卡片凝集试验，后者在大规模筛查项目中尤为实用。为进行寄生虫学确认，需对淋巴、血液或两者的样本进行显微镜检查。湿涂片标本中可见活动的锥虫，涂片标本也可先固定，再用吉姆萨染液（或菲尔德染液）染色后进行检查。在布氏冈比亚锥虫感染中，血液中的锥虫数量通常较低，浓缩技术（如微量血细胞比容离心法、微型阴离子交换离心法、定量血沉棕黄层技术）可提高检测灵敏度。
抗体检测对于罗得西亚锥虫的用处不大，因为通常在产生强烈的抗体反应之前就已迅速进展。因此，诊断依赖光镜下检测血液或脑脊液 (CSF) 中的寄生虫。若存在下疳，可通过抽取下疳液检测锥虫。罗得西亚锥虫通常在血液中锥虫密度较高，这使得在显微镜检查前进行的浓缩技术不太重要。
对于两种形式的非洲人类锥虫病，疾病分期均通过脑脊液检查确定。疾病分期会影响<6岁、体重<20kg的患者以及具有严重疾病临床表现患者的治疗决策；应在这些人群中进行腰椎穿刺。
无神经系统症状的患者被认为处于严重脑膜脑炎阶段的可能性较低，因此无需通过腰椎穿刺来指导治疗。
有严重疾病体征和症状的患者应通过腰椎穿刺和脑脊液检查进行评估。这一步至关重要，因为治疗方案的选择取决于中枢神经系统（CNS）是否受累。重症疾病的实验室诊断依据以下参数进行：
对于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人类非洲锥虫病，脑脊液白细胞计数≥100个细胞/微升（≥0.1×109/升），脑脊液中可检出或未检出锥虫
对于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人类非洲锥虫病，脑脊液中白细胞计数>5个细胞/微升（>0.005×109/升）或脑脊液中存在锥虫
此外，其他非特异性的实验室检查结果包括贫血、单核细胞增多以及血清多克隆IgM水平显著升高。
非洲锥虫病的治疗
对于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人类非洲锥虫病 (HAT)：对于年龄≥6岁且体重≥20kg且没有严重疾病临床特征的患者，口服非昔硝唑；有时使用肌注喷他脒或口服硝呋莫司/静脉注射依氟鸟氨酸联合疗法
对于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人类非洲锥虫病：对于年龄≥6岁且体重≥20kg且没有严重疾病临床特征的患者，口服非昔硝唑；有时静脉苏拉明、静脉美拉索醇或肌注喷他脒
人类非洲锥虫病的治疗方案依据病原体种类、疾病阶段、患者年龄与体重以及药物可及性来制定。有关药物见表人类非洲锥虫病 (HAT) 的治疗。
对于无法通过腰椎穿刺评估或无法使用非昔硝唑治疗（即年龄<6岁或体重<20kg）的重症患者，应按以下方案进行治疗。
对于伴有严重中枢神经系统（脑膜脑炎）受累的虚弱患者，已提出替代治疗方案。建议连续随访检查2年，包括脑脊液分析，每6个月1次（如果症状复现，应更早检查）。
皮质类固醇已被用于降低中枢神经系统炎症（即脑病反应）的风险。
目前没有治愈检测方法。治疗后，应监测患者的复发情况，为期24个月。症状复发需要重新检查脑脊液中的寄生虫。
非洲人类锥虫病（HAT）的治疗
患者年龄与体重 | 腰椎穿刺/脑脊液检查和一线治疗药物* | 二线用药* | 不良反应 | 注释 | |
|---|---|---|---|---|---|
Trypanosoma brucei gambiense（人类非洲锥虫病）HAT | |||||
<6岁或<20kg | 如果白细胞计数≤5个细胞/微升（≤0.005×109/升）且没有锥虫：喷他脒 | — | 喷他脒：头晕、恶心、呕吐及注射部位疼痛 | 喷他脒可以肌注给药。 | |
如果白细胞计数>5个细胞/微升（>0.005×109/升）或有锥虫：口服硝呋莫司/静脉注射依氟鸟氨酸联合治疗 (NECT) | 依氟鸟氨酸 | 依氟鸟氨酸：发热、瘙痒、高血压、恶心、呕吐、腹泻、腹痛、头痛、骨髓抑制和癫痫发作 硝呋莫司：厌食、恶心、呕吐、体重减轻、多发性神经病、头痛、头晕及眩晕 非增强计算机断层扫描：腹痛、恶心、呕吐和头痛 | 依氟鸟氨酸对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非洲人类锥虫病无效。 依氟鸟氨酸单药疗法适用于中枢神经系统阶段T. b. gambiense（冈比亚布氏锥虫）的HAT，当NECT不可行时（因硝呋莫司不可用或存在禁忌症，且无法使用非昔硝唑}。 | ||
≥6岁且≥20kg | 如果未怀疑患有严重非洲人类锥虫病，则无需进行腰椎穿刺：非昔硝唑 | 需要腰椎穿刺：喷他脒（血淋巴期）或 NECT（中枢神经系统期）† | 非昔硝唑：呕吐、恶心、食欲下降、头痛、失眠、QT间期延长和中性粒细胞减少症 | 非昔硝唑口服给药。 | |
若怀疑患有严重人类非洲锥虫病，需进行腰椎穿刺：
| 白细胞计数<100个细胞/微升（<0.1×109/升）：喷他脒（血淋巴期）或NECT（中枢神经系统期） 白细胞计数≥100个细胞/微升（≥0.1×109/升）：非昔硝唑 | — | — | ||
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非洲人类锥虫病 | |||||
<6岁或<20kg | ≤5个白细胞/微升且没有锥虫：苏拉明 | 喷他脒 | 苏拉明Suramin：恶心、呕吐、畏光、感觉过敏、周围神经病、肾毒性、荨麻疹和瘙痒 | 苏拉明通过静脉注射给药。 苏拉明是治疗T. b. rhodesiense（罗得西亚布氏锥虫）血淋巴期感染的唯一有效药物。 苏拉明不用于治疗T. b. gambiense（冈比亚布氏锥虫），因为尽管可能有效，但它与不良反应有关。 使用苏拉明时必须谨慎，因为合并感染盘尾丝虫的患者可能会出现严重的过敏反应，盘尾丝虫在西非许多地区流行，而这些地区同时也是T. b. gambiense的流行区。 | |
>5个白细胞/微升，或有锥虫：美拉胂醇 | — | 美拉胂醇：脑病反应、剥脱性皮炎、心血管毒性（高血压、心律失常、心力衰竭）、瘙痒、胃肠道毒性和肾脏毒性 | 静脉注射美拉胂醇（一种有机砷剂）在非洲国家很常用，因为 乙氟鸟氨酸 供应有限，尽管副作用可能很严重甚至危及生命。‡ | ||
≥6岁且≥20kg | 无需腰椎穿刺：非昔硝唑 | 需要腰椎穿刺：苏拉明或喷他脒（血淋巴期）或美拉胂醇（中枢神经系统期） | — | — | |
† 对于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人类非洲锥虫病，脑脊液中白细胞计数≤5个/毫升（≤0.005×109/升）且无锥鞭毛体的患者处于血淋巴期，而脑脊液中白细胞计数>5个/毫升（>0.005×109/升）或存在锥鞭毛体的患者则处于中枢神经系统期。 | |||||
‡ 美拉胂醇仅适用于布氏冈比亚锥虫型人类非洲锥虫病，用于一线及其他治疗方案失败后复发的治疗。 美拉胂醇仅适用于以下T. b. rhodesiense罗德西亚布氏锥虫引起的HAT：
| |||||
CDC=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CNS=中枢神经系统；CSF=脑脊液；LP=腰椎穿刺；NECT=口服 硝呋莫司/静脉注射依氟鸟氨酸联合治疗；WBC=白细胞。 | |||||
Data from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Guidelines for the treatment of human African trypanosomiasis. June 2024. | |||||
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非洲人类锥虫病的治疗
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非洲人类锥虫病的治疗方法基于世界卫生组织指南 (1)。
≥6岁或体重≥20kg且未怀疑患有严重疾病的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患者无需进行腰椎穿刺，一线治疗药物为口服非昔硝唑。
但是，如果怀疑患有严重疾病，则必须进行腰椎穿刺。如果脑脊液白细胞计数<100个细胞/微升（<0.1×109/升），则口服非昔硝唑。如果白细胞计数≥100个细胞/微升（≥ 0.1×109/升）或腰椎穿刺失败，则首选口服硝呋莫司/静脉注射依氟鸟氨酸联合疗法 (NECT) 。依氟鸟氨酸的不良反应包括胃肠道症状，骨髓抑制和癫痫发作。 硝呋莫司的常见不良反应有厌食、恶心、呕吐、体重减轻、多发性神经病、头痛、头晕和眩晕。
在年龄>6岁或体重>20kg的儿童中，治疗方案取决于脑脊液白细胞计数以及是否存在锥虫。如果白细胞计数≤5个细胞/微升（≤0.005×109/L）且不存在锥虫，则推荐的药物是肌注喷他脒。但若白细胞计数>5个细胞/微升（>0.005×109/L）或存在锥虫，则推荐使用NECT。
在美国，喷他脒和硝呋莫司已上市销售，非昔硝唑可从制造商处获取，而eflornithine（依氟鸟氨酸）可从美国疾控中心获得。
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非洲人类锥虫病的治疗
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的治疗方法基于世界卫生组织的指南（1）。
≥6岁或体重≥20公斤的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患者通常无需腰椎穿刺，一线治疗药物是口服非昔硝唑。若怀疑患有严重疾病且需进行腰椎穿刺，建议使用静脉注射苏拉明或肌肉注射喷他脒。非昔硝唑对罗得西亚锥虫的疗效正在评估中，所有接受治疗的患者应在治疗后1、3、6和12个月进行临床评估，以确定是否复发。
在年龄>6岁或体重>20公斤的儿童中，治疗方法也取决于脑脊液白细胞计数以及是否存在锥虫。如果白细胞计数≤5个细胞/微升（≤0.005×109/L）且不存在锥虫，则建议使用静脉注射苏拉明。如果白细胞计数>5个细胞/微升（>0.005×109/L）或存在锥虫，则使用静脉注射美拉胂醇。
苏拉明是治疗T. b. rhodesiense（罗得西亚布氏锥虫）血液淋巴期的唯一有效药物，其治疗获益大于风险。苏拉明不用于治疗T. b. gambiense（冈比亚布氏锥虫）感染，因为尽管可能有效，但它与不良反应有关，包括恶心、呕吐、畏光、感觉过敏、周围神经病、肾毒性、荨麻疹和瘙痒。使用苏拉明时必须小心，因为合并感染盘尾丝虫的患者可能会出现严重的过敏反应，盘尾丝虫在西非许多地区流行，而这些地区同时也是T. b. gambiense的流行区（2）。
美拉胂醇（1种有机砷制剂）在非洲国家常被使用，尽管其不良反应可能严重且危及生命，但这是因为依氟鸟氨酸的供应有限。美拉胂醇 的严重不良反应包括脑病反应、剥脱性皮炎、心血管毒性（高血压、心律失常、心力衰竭）以及胃肠道和肾脏毒性。
治疗参考文献
1.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Guidelines for the treatment of human African trypanosomiasis. June 2024.
2.Wiedemar N, Hauser DA, Mäser P.100 Years of Suramin. Antimicrob Agents Chemother.2020;64(3):e01168-19.Published 2020 Feb 21.doi:10.1128/AAC.01168-19
非洲锥虫病的预防
预防非洲锥虫病的措施包括避免前往流行地区以及防范采采蝇（媒介控制措施）。
野生动物园的游客应该穿上与背景融为一体的中性色、覆盖手腕和脚踝的厚重衣服（采采蝇能咬透薄衣服），并且应该使用驱虫剂，尽管驱虫剂对采采蝇的效果可能有限。
在资源允许的情况下，对疫区进行监测有助于阻断疾病传播。
不建议使用预防性药物，因为其风险大于潜在益处。
关键点
非洲锥虫病在西非和中非由Trypanosoma brucei gambiense（冈比亚布氏锥虫）引起，在东非由T. b. rhodesiense（罗得西亚布氏锥虫）引起；采采蝇是主要传播媒介。
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更为普遍；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在人类中较少见。
该病分为3个阶段：皮肤期、血液淋巴期和中枢神经系统期（昏睡病）。
通过对血液或其他体液样本进行光学显微镜检查（厚涂片或薄涂片染色）可用于诊断。
非洲锥虫病的治疗因病原体种类、疾病阶段及药物可及性而异。
对于非重症的T. b. gambiense（布氏冈比亚锥虫）或T. b. rhodesiense（布氏罗得西亚锥虫）感染，非昔硝唑是大多数患者的一线治疗方案。
对于重症 T. b. gambiense （冈比亚锥虫）感染，单独使用 非西硝唑或依氟鸟氨酸（如果可用），或与硝呋替莫（NECT）联合使用，有时也使用喷他脒。
对于重症 T. b. rhodesiense（冈比亚锥虫），使用苏拉明或 喷他脒；仅在无法接受 非西硝唑 的患者中使用美拉胂醇。
更多信息
以下英语资源可能会有用。请注意，本手册对这些资源的内容不承担任何责任。
Centers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CDC): Clinical Guidance for Human African Trypanosomiasis
MSD Veterinary Manual: Trypanosomiasis in Animals
